法语、德语和西班牙语等语言会有所谓的“性别屈折变化”(gender-inflected)…… 女性用语往往是男性用语的变形,我们以这种微妙的方式,将女性定位为男性类型的偏移——用波伏瓦的话来说,就是“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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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符号(emoji)是世界上“发展最快的语言”,全世界90%以上的网民使用表情符号。这种符号起源于20世纪80年代的日本,女性使用得最频繁:78%的女性经常使用,相比之下,男性的使用率为60%。然而离奇的是,直到2016年,表情符号的世界里全是男性形象。
我们在智能手机上使用的表情符号是由一个名字很响亮的组织——“统一码联盟”挑选出来的。该联盟总部位于硅谷,旨在共同确保统一的国际软件标准。如果统一码联盟决定 将某个特定的表情符号(比如“间谍”)添加到当前的数据库中,他们将决定应该使用哪些代码。每个手机制造商(或者推特和脸书等平台)都会基于自身对“间谍”的解读,设计不同的形象,但都使用相同的代码。因此当用户跨平台通信时,基本上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
滴漏效应,亦称涓滴效应,指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不向贫困阶层等弱势群体提供直接优待,而是让优先发展起来的群体通过消费、就业等惠及贫困阶层。
相比男性,女性总是更有可能步行和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许多国家传统的规划模式是将城市合法地划分为商业区、住宅区和工业区等单一用途区域,也即分区制。分区可以追溯到古代(例如城墙两边各自允许做什么),但直到工业革命,才诞生了那种明确的划分,也即从法律意义上把你生活的地方和你工作的地方分开。
核心家庭,父母与未婚子女共同居住的家庭。
3名女性建立了名为“安全城市”(Safecity)的开放地图平台,女性可以在上面报告自己被骚扰的地点、日期、时间和经过,“这样其他人就可以在地图上看到此类事件发生的‘重点区域’”。
南方世界(Global South)并非指地理意义上的南半球,而是指在政治、经济、社会发展上相对落后的国家和地区。
每日性别歧视(Everyday Sexism)是由英国作家劳拉·贝茨2012年创立的网站,该网站收集和发布来自世界各地的性别歧视实例,被视为第四次女权主义浪潮的开端。
Hollaback是一家知名非营利组织,旨在通过培训、宣传、实时举报等形式反对性骚扰。
1975年被联合国宣布为“妇女年”,在冰岛,妇女决心让这个称呼名副其实。一个由冰岛五大妇女组织的代表组成的委员会成立了。经过一番讨论,她们提出了罢工的想法。在 10月24日这天,冰岛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干一点活。不做有偿工作,但同时也没有做饭、清洁、照看孩子。
英国国家统计局发现,男性每周享受的休闲时间比女性多出5个小时。
在日本,大多数大公司都提供双轨就业模式,即职业轨道和非职业轨道,这使得女性的无偿工作量更加复杂。非职业发展轨道的选择主要是行政管理,提供的晋升机会很少, 被人在私下称为“妈妈”轨道。
在英国90%的单亲家长是女性。
盲试制度是在20世纪70年代初的一场诉讼后创立的,顾名思义,招聘委员会和乐手之间有一道隔板,所以无法看出是谁在试奏。
由于学术界普遍使用首字母而不是全名,学者的性别往往不是一望即知,导致女性学者被假定为男性。一项分析发现,女学者如果被当作男人(比如同行认为P代表保罗而不是葆琳),被引用的次数是相反情况的10倍以上。
虽然盲招可能在最初的招聘过程中很管用,但它难以被纳入晋升程序。但解决方案也是有的:问责制和透明度。某家科技公司通过收集所有关于加薪决定的数据,并任命一个委员会来监控这些数据,让经理们真正对自己的决定负责。采用这一制度5年之后,工资差距几乎完全消失了。
从普通身材的女性要费很大劲才能推开的沉重大门,到楼下所有人都能仰视你裙底的玻璃楼梯和大厅地板,再到大小刚好能卡住你鞋跟的地砖缝。这些细微、琐碎的 问题虽然或许不是世界末日,但也会让人恼火。
解决问题的常见方法就是解决提出问题的女人。这并不奇怪,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男性被视为普遍,女性被视为“非典型”。
我绝对相信医院是一个压力极大的工作环境,员工既要面对各种要求,他们本人的掌控力又十分有限,这是职业倦怠的完美温床。
零小时合同(zero-hour contract),指雇主雇用员工,却不保证为其安排工作的合同。
最早提出“犁假说”(plough hypothesis)的人是丹麦经济学家埃斯特·博瑟鲁普,他认为在历史上曾使用过犁的社会,其性别平等程度将逊于从未用过犁的社会。这一理论的基础是相较于犁耕农业(一般由马或牛这类强壮的动物牵引),迁移农业(使用锄头或挖掘棒这类手持工具的农业)更方便女性劳作,所以对女性更为友好。
鲍尔向我保证,好的一面是,(手机)屏幕可能不会变得更大,因为“它们已经达到了男性手掌大小的极限”。
苹果推出的人工智能Siri可以找到妓女和伟哥供应商,但讽刺的是,她却无法帮用户搜索人流诊所。如果你心脏病发作,Siri可以帮你,但如果你告诉她你被强奸了,她会回答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我被强奸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女性在使用VR时更容易头晕,但是微软研究员达娜·博伊德进行了 一项研究,提出了一个可能的解释。人眼依靠两条基本线索来确定深度:“运动视差”和“阴影形状”。运动视差是指一个物体看起来是大是小取决于你离它有多近,而阴影形状是指一个点的阴影随着你移动而改变的方式。虽然3D VR在绘制运动视差方面做得很好,但在模拟阴影形状方面仍然“很糟糕”。这种差异造成了VR效果上的性别差异,因为正如博伊德所发现的那样,男性“明显更有可能”依赖运动视差来获得深度感知,而女性则依赖阴影形状。
药物是否在女性月经周期的不同阶段进行了测试。
生命热(vital heat),古希腊的医学概念,指人体内产生的热。亚里士多德认为,女性之所以没有精液,是因为女性的生命热少于男性。
医学术语“燕特尔综合征”诞生了,用于描述除非女性的症状或疾病与男性一致,否则可能被误诊、错误治疗的现象。有时燕特尔综合征可能是致命的。
“要花多少钱?”这是任何提出政策措施的人都必须回答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我们负担得起吗?”
1934年,一位名叫西蒙·库兹涅茨的统计学家编制了美国的第一份国民经济核算。GDP就此诞生。后来,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科伊尔解释说,我们现在使用的框架就是在这个时期建立起来的。她告诉我,这个框架是为了适应战时经济而设计的。“主要目的是了解产能有多大,以及需要牺牲哪些消费以确保有足够的资金来支持战争。”为此他们统计了政府和企业生产的所有东西,因此“政府和企业做的事情就被定义为经济”。但有一个生产的主要方面被排除在后来所谓的“如何思考和衡量经济的国际惯例”之外,那就是无偿的家务劳动贡献,比如做饭、打扫卫生和照顾孩子。“每个人都承认这些工作有经济价值,它只是不属于‘经济’的一部分。”科伊尔说。
2014年,美国人为其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家庭成员提供了近180亿小时的无偿照护服务(美国每9个65岁及以上的人中就有近1个被诊断出患有这种疾病)。
如果政府希望增加女性参与有偿劳动的时间,从而挖掘GDP增长潜力,显然必须减少女性的无偿工作。麦肯锡公司的研究发现,英国女性从事无偿工作的时间从5个小时减少到3个小时,她们的有偿劳动参与率就将增加10%。引入适当的带薪产假和陪产假是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一步。
这里有两个假设。首先,家庭资源在家庭成员之间平均分配,所有家庭成员享有相同的生活水平。第二,男女对家庭内部资源的分配方式没有差别。这两个假设至少可以说都是站不住脚的。
夫妻共同报税虽然能省下税金,但并不一定意味着次要收入者就真能比单独报税得到更多的钱。简而言之,美国现行的已婚夫妇税收制度实际上是在惩罚那些从事有偿工作的女性。事实上,几项研究表明,联合申报制度会扼杀已婚女性从事有偿工作的积极性。
我个人从小到大都坚信一个神话,那就是女人……有点一无是处。没错,这部分是因为女性在媒体上的形象如此(消费主义、琐碎、非理性),但也是因为女性在媒体上出现得太少了。
一个臭名昭著的例子是2011年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对工党议员安吉拉·伊格尔的那句“冷静点,亲爱的”。在各国议会联盟2016年关于女性政治家遭遇性别歧视、暴力和骚扰的全球研究中,一名欧洲议会议员说:“如果一个女人在议会中大声说话,人们会用手指指着嘴唇‘嘘’一声,好像把她当小孩看。当男人这么大声说话时,这一幕永远不会发生。”
“孟加拉国的文化是根深蒂固的,它规定女性不能与家庭成员之外的男人和男孩接触,否则会给家庭带来耻辱。”任何女人只要跟外面的男人有过接触,“就会受到各种形式的性骚扰,甚至会遭遇更严重的后果,所以女性不会去避难所”。
在英国,无家可归者收容所可以(而且确实)向国家医疗卫生系统索要免费的安全套,但不能索要免费的经期用品。
简·奥斯汀:“每页上都是教皇与国王在争吵,还有战争与瘟疫。男人都是饭桶,女人几乎没有一个,真令人厌烦。”
如果它们像公开科学竞赛中的问题一样是有解的,只是缺少一种女性视角呢?
女性与这个世界关系的三个主题。女性的身体(不被看见),男性对女性的性暴力,以及无偿照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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